藏在太行山縫里的千年古村
更新時間:2019-10-28 關注:183
文/陳志亮
初聞寺上村的名字,是在東坡石先生一篇舊作《寺上古事》里知道她的。
《寺上古事》真實記錄了作者在寺上內心感受,讀起來好像我跟隨著先生他的筆跡也到了寺上,寺上是個村名,位于豫晉交界處的山西省壺關縣橋上鄉,是夾在太行山縫里一個千年古村。寺上,自有一種韻味。兩山高聳,危巖如削,把寺上這個小村掩合其間。溪水不大,潺潺細流流出山谷,逶迤地環繞著村莊,村莊小得不能再小了,村上人家三四戶,村下崖頭左右各有一戶,四五戶人家散居崖下,錯落有致地擺在溪邊,那些石墻石階石屋,遠遠看去像是掛在崖壁之上的石雕作品,影影綽綽,很像水墨畫。村莊小而寧靜,有幾分古樸,也有幾分典雅。

我約上幾位文學愛好者結伴而行,10月19日在安陽出發,帶大家探訪深山古村,追逐東坡石先生情懷腳步。我們一行四人經由林州合澗入山西,竟陰錯陽差導航壺關縣晉莊鎮寺上,竟發現一處古宅,在市教育局工作的紅衛好像對古宅頗有研究,指著青色的精美磚雕,說是這應該是一處明清民居,我和中益工程管理有限公司程經理,走近窗前還可以聞到一股股古木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。
我站在古宅門前,眼前青瓦悠悠,滿目滄桑,樹影斑駁,大家看我發呆,不忍心打擾我,就先去欣賞風景了,待他們回來,我的一首小詩《古宅遐想》朗誦給大家聽:
一個村名
靜靜地訴說前塵往事
一處古宅
堅守星星月光
昔日的輝煌
三十年河東
華麗的時光
三十年河西?
像被遺棄的老人卷曲在角落
有人贊嘆有人惋惜
有幾人懷古看望
更多的是欣賞山花爛漫
繼續尋訪千年古村寺上,是后來在壺關縣市場監督管理局趙先生幫助下,也隨著東坡石先生文章《寺上古事》終于來到了寺上,東坡石先生在文中這樣告訴讀者,“在寺上村,還有一處蘊藏深厚典故的地方,村上稱崖頭。因為地勢的原因,崖頭位于橫出村邊好遠的高崖之上,崖前視野開闊,一覽無余,能夠從所在的山頭看清蜿蜒到山下的山路,所以每當丈夫從山下上來,還是從山上下去,妻子都要在崖頭眺望。我和朝龍到崖頭去看,果如拉移的鏡頭,一條山路清晰地展現在眼前。聽一位姓牛的村婦說,在多少多少年以前,一位征戰立功、衣錦還鄉的丈夫因馬失前蹄,不慎墜崖,在此盼夫榮歸的妻子痛哭不過,也殉情而去。朝方聽到這個凄美的故事,建議把崖頭改為“望夫巖”,說會成為現代人愛情的圣地,在一旁的朝龍也攛掇我:“擠些時間,寫寫這個地方,寫寫這些故事吧,會感人的。”
沿著盤山路一路盤旋走,可以看到四周山峰環繞,梯田高低錯落,秋風中,石縫里和路邊的衰草搖曳著,像在掙扎。盤山路上蒼涼寂靜,只有我們的汽車發動機聲在空谷里回響。沒有人知道,這條窄窄的山間小路背負了多少車馬重擔。
我直到站在寺上村的高處,望向橋上鄉,才發現,它竟然離大峽谷如此近——不用遠眺,左前方就是壺關太行山大峽谷風景區,正前方能清晰地看到散落在大峽谷風景區周圍一一棟棟客棧。
我們在當地老鄉的帶領下,一一走訪了這些經歷了數百年風雨的老房子。聽老人講故事,引領我們穿越歷史,找回一份對歷史的懷念。千年古村寺上于我而言,堅守是我聯想到的一個最多的詞匯。就好像配得上這個詞匯之人必定要和家國大事相連,再不濟也得是一方成功人士,他們生命中必定有點兒可稱道的輝煌影子,他們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他可能以“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圣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”作為自己一生的追求。他可能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,人生,為一大事而來。你說,一個人到底堅守什么,才能放棄萬人皆趨之向往的東西,而一生走在自己所追尋的路上呢?堅守這個詞太大了。探訪林州72個古村落,與林州72個古村落建立了深厚的友誼,在探訪林州72個古村落同樣也是堅守,其實我們活在這個世上,沒什么非要不可的東西,沒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,順風而向比逆流而上簡單多了。
而像我這個活了不到四十年的普通人,可當那不可將就突然出現的時候,我突然覺得,堅守是一個很小的詞匯。那小小的夢無法比肩那些改變家國,改變世界,改變宇宙的浩瀚星河,渺小到只想改變自己,可誰又能說這不是生命中只屬于自己的堅守呢?
堅守的那件事可以小到什么程度呢?不隨地扔垃圾……這一點點小小的星火,努力照亮自己所存在的方寸之地,努力讓這熙熙攘攘的世界,擁有千萬分之一的溫暖。這溫暖也許無法讓一個人在極寒中生存,卻能讓看到之人生出希望,這種堅守真的小嗎?
白落梅曾經說過:“許多人都在潛移默化的時光里慢慢地改變了自己,熟悉又陌生,陌生又熟悉。”似水流年,又有多少人堅守著自己心目中的那一片柔軟的角落?此刻夕陽漫天,夾在樓房之中遠處的黃土地像靜默的老者,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遠處走來,記憶像潮水般蔓延開來……
寺上自然風景美,空氣清新、人好。這種平靜恬淡無世無爭的農家精神生活是城里人所不能體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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